北京治白癜风专业的医院 https://wapjbk.39.net/yiyuanzaixian/bjzkbdfyy/bdf/引言
从年开始,在联省议会中也形成了“反抗辩派”,包括来自泽兰、弗里斯兰和格罗宁根的代表。由于全国各地的“反抗辩派”在每一个礼拜天都要在泥浆中跋涉去他们远处的教会做礼拜,就赢得了“泥乞丐”的称号。
年的冬天,由于天气寒冷,海牙的“反抗辩派”在阿姆斯特丹的同伴的鼓励之下,要求在海牙拥有他们自己举行礼拜的地方。医院拨给他们,但是不给他们教堂。年1月,执政官莫里斯拒绝派出军队维持秩序。“反抗辩派”的活动更加得寸进尺,他们选举了属于自己的教会,政府也没有阻止他们。荷兰省议会决定召集一支人的特别的维持秩序的部队,他们效忠的对象是雇用他们的城市而不是共和国的执政官。泽兰、弗里斯兰以及格罗宁根的“反抗辩派”都占了上风。海牙的“反抗辩派”占领了空置多年的一座教堂,它就坐落在奥登巴恩维尔特家宅邸的隔壁。
荷兰省的上层也严重地分裂了。执政官莫里斯是支持“反抗辩派”的,奥登巴恩维尔特则支持“抗辩派”,很可能他更多地出于政治原因的考量,除了权衡考虑必须与西班牙缔结和平条约以外,他对于加尔文教会企图干预甚至控制政治的意图十分不满。“反抗辩派”则视奥登巴恩维尔特为利用政治干预教会事务的代表人物。如上所述,莫里斯与奥登巴恩维尔特之间本来很早就相识,后者是莫里斯的父亲“沉默者”威廉的崇拜者与追随者,也是莫里斯的长辈,在莫里斯刚刚担任执政官的时候,奥登巴恩维尔特对他的支持是不遗余力的,他还将英国的莱斯特赶走,巩固了莫里斯的地位。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分工合作,莫里斯指挥军队,奥登巴恩维尔特负责内政与外交,可谓相得益彰。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莫里斯与奥登巴恩维尔特之间主要在政治以及宗教观点的不同,对共和国外交、军事以及政治上采取的措施发生了很大的歧异,导致彼此之间无法互信,进而造成两者以及他们的追随者之间的权力斗争。最重要的是,莫里斯反对奥登巴恩维尔特与西班牙人议和并主持签订《十二年停战协定》,他认为这个协定对西班牙人表现出太多的妥协,完全没有体现出荷兰人多年以来为争取独立和自由所获得的成果。
除此以外,他们之间还有许多其他的分歧。奥登巴恩维尔特主张加强各省的自治权,并让各省适当拥有自己的军队,还认为军队最终应该置于共和国政府的管制之下;莫里斯身为执政官,拥有统率共和国海陆军队的权力,当然不愿意分权,他认为奥登巴恩维尔特的见解对于他是一种威胁。在宗教信仰上,奥登巴恩维尔特本人具有加尔文派教徒的那种工作伦理,即遵守严谨的秩序以及勤奋地工作,克己奉公,但是他在思想上受到伊拉斯谟的启发,也非常同情阿明尼乌主义。
他认为个人不可能完全掌握知识与真理,主张政府应当实施宗教信仰宽容的政策,让市民在信仰上充分自由,彼此尊重。他不主张宗教派别之间过度的对立,在与西班牙人的关系中也表现出他的这种认知他没有将荷兰共和国与西班牙人的战争视为水火不容的宗教信仰之战,希望在合适的条件之下以外交手段赢得和平取代与西班牙人的长期战争。莫里斯等人在加尔文派的极力支持下则倾向于将与西班牙人的战争继续进行下去。奥登巴恩维尔特所担任的荷兰省的大法议长职务,虽然重要,但是尚不足以与执政官抗衡。
基本上,其大法议长的权限只在荷兰省之内,不能够代表其他的省份行使权力。大法议长的职务也不能像执政官那样由家族世袭。大法议长更不能如同执政官那样拥有调动军队的权力。所以,当大法议长与执政官发生冲突的时候,执政官往往可以动用军队的权力使对方臣服。在他们之间权力斗争的最后阶段,莫里斯及其追随者甚至怀疑奥登巴恩维尔特已经通敌,所以才不惜牺牲荷兰的国家利益与西班牙人媾和。莫里斯运用他作为执政官的权威,极力地扩大其政治、军事影响,在与“抗辩派”的斗争中,他经常亲自率领大队人马,访问了许多的城市如阿尔克马尔、莱顿、阿姆斯特丹以及豪达等地。
在民众的簇拥之下在市政厅的议员以及民众面前宣示支持“反抗辩派”的观点,让一般民众知道执政官本人的态度;他还撤换了一些同情“抗辩派”的市政厅议员的职务,替换成另一些持有相反观点的人。比如,他在鹿特丹的逗留的4天时间里,就撤换了15名议员,另外替换了17名新人。他还在荷兰省任命了一些对他卑躬屈膝的人出任某些重要的职位,以巩固自己的权威,削弱奥登巴恩维尔特的影响。在一些另外的省份,他还利用贵族阶级反对那些有商人和手工业者组成的比较开明的议员。可以说,“抗辩派”的观点虽然在学术上具有很大的影响,但是在政治上已经处于弱势。
也可以说,莫里斯与“反抗辩派”在酝酿一场悄悄的政变。年8月29日为施洗约翰的圣日,奥登巴恩维尔特在去参加联省议会的路上,被共和国执政官召见。这位已经70岁高龄的政治家拄着他的那根片刻不离的手杖走上执政官官邸的二楼时被士兵逮捕。不久,他的两位拥护者雨果·格劳修斯以及龙布·霍格比茨也分别在鹿特丹以及莱顿被逮捕。奥登巴恩维尔特等人是在没有得到联省议会的同意下在荷兰省被捕的。这次逮捕是公然的违法行为。联省议会对执政官发出强烈抗议,但是无效。
此次逮捕以及审判具有重大的政治意义,但是在法理上有许多地方站不住脚,与荷兰共和国以往的法律程序有很大的不同。奥登巴恩维尔特被关在一幢房子的顶楼内,4名地方法官对他进行了严厉的审问。他们不许他请律师,也不许他接触相关的文件。他甚至得不到纸和笔。在外面,在荷兰省的各大城市都掀起了反对“抗辩派”的浪潮,许多城市的市政厅的“抗辩派”议员都被替换。从11月15日开始,奥登巴恩维尔特受到地方法官长时间的讯问,他们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