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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荷归来闲说ldquo莲rdquo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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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埂莲乡赏荷归来,还想再说说“莲”。


  先从那地方的名字说起。“莲乡”,而不是荷乡。好准确。


  荷花,是咱国人给这花的统称。《中国植物志》给她的定名便是“莲”,为多年生草本挺水植物。


  她能算得上芳名最多的花卉之一的吧。


  我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给她的名字是“菡萏(hàndàn)”,指其未开的花蕾;我国的第一部词典《尔雅》称其为“芙蕖”;《本草纲目》称其为“莲”、“莲花”,晋代崔豹撰写的一部对古代和当时各类事物进行解说诠释的著作《古今注》中称其为“芙蓉”。另外,还有鞭蓉、水芙蓉、水芝、水芸、水旦、水华等名字。


  莲,是与陆上的名花牡丹、芍药是不太远的亲戚,同是毛茛目的植物;与西湖的名产“莼菜”、这些年挺红火的芡实(鸡头米)、浮萍等是近亲,同属睡莲科植物。


  从小,一直到高中毕业,我对莲、荷花的认识是极有限的,多是与吃有关的。


  上小学之前,小镇上小店里包吃物东西用的是干荷叶;秋天里吃过藕的,知道了藕与荷叶是一家亲;冬天里,听大人们说到吃莲子,晓得那是荷花结的果。上小学了,文革初期“破四旧”,看一回红卫兵到人家砸“荷花缸”,看到那缸上不是荷花,而是龙的图案。不少老人,将家里的大水缸就叫作“荷花缸”,让我困惑了多少年。毕竟,那小地方的人,有闲情逸致的不多,图个实用。


  上大学之前,也没读到过什么文学作品,更读到过关于“莲”、“荷”的作品。


  第一次见到长在水田里的荷叶、荷花是在高中毕业之后,是参加镇里的基干民兵拉练,在郊外看到了一块藕田,十几个人进入到水里去摘荷叶,出水之后,除了一腿的泥,也第一次知晓了支撑荷叶的茎的厉害:上面的刺比针尖还要锋利,我们十几条汉子,腿上无一人没有血痕。


  上大学之后的第一个学期,初冬,班级组织游览拙*园,赏菊花。除了见识到许多的菊花,知道了还有那么多的名字,便是记住了一个在水中的亭子——“荷风四面”,还有楹联,“四壁荷花三面柳,半潭秋水一房山”。可惜,那次看到了柳树,没看到荷花。幸好,后来曾两次在有荷花的时节,重访过那个亭子。


  读大学,才读到了一些与“莲”有关的作品。《荷塘月色》、《荷花淀》、《爱莲说》……这些如今的初中生、高中生就熟读的作品,我是在大学里才读到的。


  受一位尊敬的同学老大哥的影响,我对先秦文学有兴趣。也知道了,在《诗经》、《楚辞》里就有不少篇什提到了莲的。

诗经?陈风?泽陂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

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彼泽之陂,有蒲与蕳。

有美一人,硕大且卷。

寤寐无为,中心悁悁。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

有美一人,硕大且俨。

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那个人,看见池塘边的香蒲、兰草、莲花,便想到自己恋慕的健美心上人,不禁心烦意乱,情迷神伤,晚上觉也睡不着了。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离骚》)——芰,读jì,指才生出来还没舒展开来的叶子。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九歌?湘夫人》)——今人有用荷叶当帽子的,屈原竟想到的是用来当瓦盖在屋顶上。


  荷衣兮蕙带,倏而来兮忽而逝。(《九歌?少司命》)——倏shū,疾、快。


  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九歌?河伯》)——荷叶,又被三闾大夫在作品中用来装饰了,这一次是车子,水中的车子。


  那四年里,读到了许多与莲有关的作品。比如,新闻记者们引用得很多的“莲叶何田田”。有写得苦唧唧的,“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李璟);有写出了采莲的热闹与欢欣的,“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李白)


  也就是在那四年,才知道莲花与佛教关联得甚紧,如“莲花宝座”、“口吐莲花”。


  与佛教相关联的时候,都称“莲”,不用其他的名称。


  四十年的中学语文老师,也教过一些与“莲”有关的课文。


  《爱莲说》,工作第一年就教过的一篇课文。周敦颐是北宋的一位理学家。“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芙蕖》明末清初戏剧理论家李渔的一篇小品文。当年,倒真的没觉得李渔在文中开头的较劲有多可爱。“芙蕖与草本诸花似觉稍异,然有根无树,一岁一生,其性同也。”他发现了莲,与其他的草本植物有区别,却又不得不认为它不是木本植物。可惜,这篇课文只在教材中存在了没几年。若干年后,在我真的喜欢上植物分类之后,好几次想给学生补充一下那篇小文。


  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还在高中语文课本里。朱先生不写阳光下的荷塘,而且特意在写荷塘、写月色之前,给这一片荷塘加上了一个画框子,“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这就让作者能更专注于这一片荷塘了呢。阳光烈日下,不容易有那样的一种感觉。


  孙犁的《荷花淀》也从高中语文教材中淡出了。可惜的。十年前的那个暑假,特意网购了一套孙犁的全集。此次搬家,放弃了不少书,没舍得将那一箱子全集舍弃。


  十多年前,置办了单反相机之后,曾有几次去寻访荷塘、荷田。第一次认真地随一个小部队去宝应去拍荷花是在六月下旬,去早了,花还没开;这些年,也曾去寻访莲踪,却两三次是去晚了,莲蓬多于莲花。五年前,经过一片藕田——那是为了长藕而不是赏花,也不是为了结莲子的,还差点掉入田里,为了保护照相器材,衣服都湿了呢。


  这些年的夏天,在江南,喜欢从农民手中买一把莲蓬,不是为了剥出莲子来吃,只是觉得这应该是夏日里的一项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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