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科学大讲堂 http://www.yushiels.com/npxbb/npxlf/List_43.html引言
现在返回荷兰,看看那里的斯卡利杰、利普修斯的继承者们,我们或许最好从德国开始叙述。那时的德国文化缺少一个中心,自然也就不能表现出什么来,甚至连文化上的逐渐统一趋势也很微弱。
单个官廷或城市做任何事情鼓励学术、艺术的发展都不会有很大的效果,即使是在灾难性的战争之前也是如此,这些灾难性的战争最终结束了这类活动。在大学里,如维滕堡在顽固的路德主义的专制之下沉溺于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然而许多有名的外国人在那里短暂地教学,伊拉斯莫·施密德所编辑的品达著作版本为他赢得了声望,作为文本批评家的施密德在该书所取得的伟大成就可比拟于特奈巴斯;尽管在我们看来他的注释似乎是奇怪的,但是他尝试把诗歌当作修辞艺术著作来处理的方法富有刺激性,这点长久以来为人忽略了。
在奥格斯堡,富裕的商人提供资金来购买手稿;由于他们的努力,搜集了大量重要手稿,人们把这些手稿叫作奥格斯坦尼,现在仍在慕尼黑。大卫·霍歇尔充分利用了这些藏品,他出版了一些这类重要著作的第一个印刷版本,如福提戊斯的《书目提要》、奥利金反对卡尔苏斯的著作、康斯坦丁的《摘要》,这些都得到了斯卡利杰、卡松本的高度赞扬。也是在海德堡,这里有一座吸引学者的图书馆,并鼓励学者们把他们的智慧直接投入到有效的研究领域之中。
泽兰德是那一时代的领袖人物。后来杰纳斯·格鲁特发现这是一座适宜学术活动的场所。想到这位诚实的、勤奋的人享受这样一种氛围,我们就很欣慰。为生活所迫的他到处颠簸流离。他的父母由于宗教的原因必须离开在安特卫普的家,这时还是小孩的格鲁特被迫随父母一起来到英国,在剑桥教授教育,后来又成为斯卡利杰的忠诚的学生,随后,格鲁特在北部德意志的几所大学里任教,尽量建立自己的地位;在他定居海德堡之后,这对于帕拉廷图书馆不仅是关键的时刻,而且对于他自己的书获得帝国权威的认可也是关键的时刻。他退休后来到附近的村庄,不久就去世了。
格鲁特出版了许多拉丁作者的版本,他的著作《神采》的出版标志着搜集更早时期作家作品开始风行起来;但是真正使他存活在人们心中的是他在斯卡利杰指导下编辑的一系列铭文。至于在三十年战争爆发之前那段时期的其他一些人,值得一提只有瓦伦斯·阿西达琉斯,因为他校订的普劳图斯著作版本是第一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或许值得一提的还有蒂宾根的马丁·克鲁修斯,因为他出版了《土耳其希腊》,该书描写了当代希腊及其人民。
托马斯·莱奈修斯,后来被称为莱比锡的托马斯·莱奈修斯,因为他的广泛通信而在17世纪享有很高的个人威望,为路易十四所赏识,让他编辑新发现的《崔马齐奥的宴会》,这没有什么可叙述的价值,尽管他有一些庞大的计划,但他除了做些小事外,从没有成功地完成一件大事。来自库斯特林正是适合那种流浪冒险时代的人。巴特在游览了意大利、西班牙、英格兰之后,其后半生就作为自由撰稿学者居住在莱比锡,但所出版是从庞大的《杂录》中选择的并不令人欢迎的部分。
假如读者没有理清他那混乱的思维、混乱的写作的话,是读不懂他的,这也正是巴特所希望的,因为他在他的著作中展现了光怪陆离的东西目的在于给人留下他的著作中所搜集的是些非常珍贵的东西。尽管没有什么线索,但他还是挖空心思地找到了许多手稿,不过他的欺骗行为并不总是由粗心大意造成的。一些是故意的:比如他所提供的威斯特里修·斯普里纳的诗歌就属于此类。他所处理的文献,不管是印刷品还是手稿,都应彻底加以检查;但是难以找到一位意志足够坚强来完成这项任务的人。
最优秀的学者都已到了荷兰,甚至那些十分留恋德国的人最终也被吸引到了荷兰。我们可以随便讲出很多在荷兰的这方面故事,这可以以斯卡利杰的继承者开始。斯卡利杰最为得意的门生是丹尼尔·海因修斯海因修斯为斯卡利杰写了篇感人至深的唁文,对于海因修斯来讲晋升到这样一个位置是太年轻了。不过他是不胜任这个位置的。作为一名教师、在荷兰议会的工作都是非常成功的生涯,他写的拉丁诗歌获得了人们的热烈赞扬,他也写了悲剧作品;但是作为一名学者,他的成就是平平的。
雨果·格劳秀斯显然也是一位更加年轻68的人物。年,这年格劳秀斯17岁,他向大师斯卡利杰提交了他的论文《阿拉图斯句法》,斯卡利杰非常满意。该书把阿拉图斯的著作和阿拉图斯翻译者的译文编辑在一起,仅仅是一种明智的编排,年轻的编辑格劳秀斯填补了西塞罗译本残篇之间的缺失证明了他那不可比拟的风格上的天赋。后来,就是在被迫赋闲期间,格劳秀斯翻译了斯托比亚斯《作品集锦》中的诗歌选粹,翻译了普兰努德斯诗选,翻译非常到位,多年来学者一直把他的译文与原文对照在一起排印。
格劳秀斯是惟一具有斯卡利杰继承人潜能的人;但是他一直处于生活的旋涡之中,体验了牢狱之灾,又被放逐。另一方面,尽管有人毁谤他,但他还是获得了名声,并纯粹通过智慧的力量成为一名具有影响的人物。他的结局是凄凉的;从瑞典返回的船只失事之后,死于罗斯托克,甚至在墓地上还遭毁谤。那些使他扬名至今的著作属于其他学科,但是我们应该记着的是他把他的学术应用到圣经解释之中。
谚语“孩子们以一种方式读泰伦斯的作品,而格劳秀斯以另一种方式读”把格劳秀斯看为那类至善至美的学者,这一评论在歌德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杰拉尔德·沃西戊斯非常愿意继承斯卡利杰的位置,但别人忽略了他,这使他很失望;不过他在阿姆斯特丹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位置,这使他获得了很高的威望。
他的《希腊、拉丁史》是他那时代不多的几部文学史之一,该书一直使用到19世纪中叶。他的《阿里斯塔库斯,或论语文学方法》是一篇系统的论文,属于古典学术的百科全书那一类;在这本著作中我们不仅可以详细地展望到伯伊克的著名的演讲,而且可以回顾七艺、古代“语法”的百科全书,也可以回顾古代修辞。例外的是沃西戊斯撰写了古代人的神学异教徒,就像他自己称呼的那样,这一主题通常是为人所回避的。不管是当时还是后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迹象可以理解这样做的原因。
教父、新柏拉图主义者是厌恶那些既不把神话当作是诗人们的自娱自乐的文字游戏,也不把神话中的神当作是象征人物或寓意人物的人-这就是拉丁诗人自己怎样处理神话的-也厌恶那些像西塞罗在《论神的本质》中所描述的采取斯多噶派路线的人。对异教徒而言,神是恶魔或魔*,异教代表了对启示一神教的脱离-换句话说,神仍能创造奇迹,仍然是实在的生命,凡·代尔在其著作《论预言伦理》中对这种观点的否认惹了很大的麻烦。凡·代尔的理性主义思想对这方面的解释不可能比神职者的谋略更好,神职者的谋略更加适合后来的理性主义者。
总而言之,我们在沃西戊斯那里所发现的学问的概念是远远超过了文本注释出版、博学杂录这类狭隘的小技;而且这也为下一代博学者的发展铺平了道路。这之后有很长的一段空白时期,直到另一位法国人克劳迪亚斯·萨尔马修斯为止,该人被邀担任斯卡利杰教习职位。他的博学、广泛的兴趣似乎证明选择他是正确的,但是他没能把精力集中在一项主要工作之上。他著作中那种没能反映出法语特色的随意表达的方式不利于提高他的影响,他对辩论术的喜好经常使他偏离当前正在研究的主题。
在海德堡,萨尔马修斯的命运有了转机,作为格鲁特学生的他誊写了塞佛拉斯诗选的手稿,现在该诗选以帕拉廷诗选著称。因萨尔马修斯的原因,这份被称为“未发表的文学作品”的手稿一直持续到弗里德里希·雅各布时代;尽管萨尔马修斯时不时发表一二首讽刺短诗,并非全部由斯卡利杰、卡松本施加的压力促使他去编辑出版这份手稿中除圆形诗以外的任何部分的适当版本,斯卡利杰、卡松本认为萨尔马修斯具备这种天赋,萨尔马修斯对这份奇妙的手稿达到着迷的程度。
同样的兴趣也使得萨尔马修斯写了对萨伊德的马塞卢斯诗歌的详尽评论,马塞卢斯的诗歌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发现的,因为这些诗歌铭刻在罗马赫洛德斯·阿提库斯的墙上。安佩琉斯的《记忆之书》残损非常严重,萨尔马修斯把安佩琉斯的作品和来自一份手稿中的弗洛鲁斯的作品一同刊行了,人们一度认为弗洛鲁斯的手稿已遗失了,这类著作是最能适合萨尔马修斯的那类学术,这可以在他的《普林尼训练》得到最充分地表现。
吸引萨尔马修斯的是对这类主题的解释而不是文本批评,萨尔马修斯就以文献分析的方法解决了普林尼和苏利努斯之间的关系这一问题。萨尔马修斯年轻的时候研究过法律,这就是为什么他写过一些有关法律、经济方面的文章。这也导致了他与开业律师德西德里戊斯·赫拉杜斯之间进行了他不胜任的争执,赫拉杜斯没有表现出对萨尔马修斯的怜悯之心。重要的是,伯伊克在其著作《雅典公共经济》中仍旧认为有必要详细研究这些争执。
萨尔马修斯与佩塔维戊斯之间就服饰问题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萨尔马修斯的另一场争论是与海因修斯进行的。这引起了那时被叫作希腊主义的问题,从本质上说就是圣经的希腊语问题。当希腊语圣经与纯正的阿提卡语相比照的时候,就必定会产生一系列蛮族主义、语法错误的问题;不过在涉及到上帝这一词语的高贵性时,这些问题似乎是难以和谐的,因此一种“希腊化的”方言被发明了。
萨尔马修斯否认存在过这类方言的观点是正确的;但是双方的争论也越来越使人明白,在那时没有人能理解或将能理解语言是怎样发展的。就萨尔马修斯在这次事件中所获得的名气来说,他不应再有什么抱怨的了,而且这时,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娜想把萨尔马修斯吸引到瑞典宫廷里,她通过外交渠道要求法国议会赏光让萨尔马修斯自由一段时间。但是萨尔马修斯在北方并不快乐,返回后不久就去世了。
拥有优秀父亲各种能量的克里斯蒂娜女王成功地把当时一流的学者吸引到她的国家,毫无疑问那些被选择执行外交任务来到这里的人也会符合女王的趣味。笛卡儿、格劳秀斯和萨尔马修斯到达瑞典时已是名人了,但是他们呆的时间并不长。名人父亲的两儿子;艾萨克·沃西戊斯、尼古拉·海因修斯则与女王关系密切,这种关系使移居到罗马的女王存活下来,女王在罗马拥有一个小的天主教官廷。这其中还有一些次古典学的历史要人物,至少迈伯姆是值得一提的,其中的原委不是他的狄奥根尼·拉提戊斯版本,而是他的《音乐手稿》,后者至今还保持其重要性。
关于瑞典本身,那时的瑞典的学者群还不能产生很大的影响;然而诺曼除了出版一些从手稿中整理的拜占庭文献外,还因为他编辑了阿里斯提德的《修辞学》而赢得了作为批评家的这类赞扬,那些拜占庭手稿是由于战乱而被带到乌普萨拉的。艾萨克·沃西戊斯代表女王克里斯蒂娜进行活动,为她购买手稿,这些手稿是梵蒂冈所收藏的《女王抄本》的开始,沃西戊斯也知道怎样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购买一些自己所需要的手稿;因此,出现了后来收藏在莱顿大学的沃西戊斯抄本。不管是从道义上讲还是从知识上讲,这两份手稿都不稳定,作为自由思想家的沃西戊斯去世了,同时也成为温莎时代的标准文本。
他那许多有独创性的思想大多已为人遗忘了,现在也几乎没有人会翻阅他编辑的任何版本了。尼古拉·海因修斯是位完全不同的人物,他的与众不同的方法可以使他保持独立性。他游览的范围非常广泛,收集了许多手稿,当他暂时为克里斯蒂娜女妊服务的时候,他已获得了相当数量的手稿。
后来他代表他的国家荷兰出现在瑞典官廷之上,并拥有一些其他公共头衔,这之后就退休把闲暇的时间用于学术研究了。他的精力几乎完全限于从卡塔路斯到普卢登修斯的拉丁诗歌研究。他除了出版了大量的版本外,他还留下了大量的材料,后来的学者就利用这些材料出版了自己的著作。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任何对诗人有着这类本能的理解的人都试图想表达自己的看法,特别是关于奥维德是如此;或者值得怀疑的是,人们非但不把海因修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古人的做法当作无意义之举,人们有时反而认为海因修斯确实是改善了古人;虽然海因修斯勤奋地查阅手稿,他的才能也足以使他可以非常便利地阅读,但是他一点也不知道文本批评主义是什么。
根据传统惯例,海因修斯校勘了《以书本和天才的力量》,因此也就树立了一个榜样,这种榜样只有那些不拥有海因修斯的文体感情的人,不拥有海因修斯那样天赋的人才会追随他。无论如何,我们对海因修斯不当猜测所带来的憎恨并不会减少我们对海因修斯天才的羡慕。
在拉丁散文文学领域里能与海因修斯匹敌的是约翰·弗里德里希·格洛诺维戊,,确定无疑的是,后者在学术的科学性方面超越了海因修斯。格洛诺维戊来自汉堡,他的肖像表现出典型的北德意志面孔特色。从意大利、法国、英国旅行之后,他把一些手稿带回国内,这当中包括一份伊特鲁里亚手稿,格洛诺维戊根据这份手稿把塞涅卡悲剧文本复原到可信的形式。在随后的长久教授生涯中,获得了名声,生命的最后阶段在莱顿度过的。除了他编辑的著作版本外,他的《观察》标志着自李维以来的拉丁散文研古典学的历史究的新高度,这也是其用力最大的一本书;实际上可以公平地说,格洛诺维戊斯在这个领域的著作在马德维希之前是没人能超越的。
该书用的是常用的杂记形式;但是他所采用的处理方法、把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