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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0/17 18:15:00

引言

在北方出现了曾在意大利已经出现的那类印刷厂,这些印刷厂位于巴塞尔,是一个足以向伊拉斯莫推荐作为居住的地方。作为印刷者,阿莫巴赫家族、弗洛本家族、克拉坦德家族没有必要处心积虑去与阿杜斯家族一比高低。

值得注意的是为了复制插图,这时开始使用木版雕刻了。此外,根据那时更加科学的方法开始研究文本了,那些本着对文本更加负责精神的学者比意大利人更加仔细,作为批评者也不那么粗暴了。学者也利那些僧侣仍旧拥有的丰富手稿。除包含李维第五书残片的爱尔兰抄本外,这些手稿都已丢失了。这些手稿的丢失凸显了由比图斯·瑞纳努斯编辑的维勒戊斯版本的价值,凸显了瑞纳努斯、盖伦纽斯编辑的李维第四书的价值,凸显了盖伦纽斯编辑的阿米阿诺斯·阿米安努斯著作版本、西马库斯书信、普林尼《自然史》的价值,凸显了克拉坦德编辑的西塞罗书信的价值。

这些学者决不局限于文本批判,并且增加了有用的解释性注释,比图斯·瑞纳努斯特别精通此道。塔西佗的著作激发了德意志民族的爱国热情,德意志人急切地想让人们都知道,塔西佗和德意志人的历史感是密切相关的。格拉伦诺斯出版了大量的带有注释的文献,其中大多是拉丁文献,他也研究年代学。在巴塞尔也出版了大量希腊书籍,这包括大量重要的第一份印刷版本,特别是新柏拉图主义者的文献;重新出版许多意大利人的版本是对文献的改进,比如普兰努德斯的诗选就是如此。

人文主义现在在莱茵河谷上游地区直到斯赖斯塔特、斯特拉斯堡,甚至远至海德堡都深深扎根了,这和科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在新教北方却乏善可陈,新教教会充其量只是在学校里暂时使用人文主义而已。这就是建立学校的*策,然而这证明对于后代来说也是幸运的事情,特别重要的是,因为这导致耶稣会士找到了与他们学校相竞争的对手,在耶稣会士这些学校里通过使用拉丁语这一手段,使正规的、修辞的教育取得了显著的成功。不但这些学校对希腊精神持有敌意,而且路德教派的学校同样对希腊精神抱有反对态度。

在维滕堡拥有要职的梅兰西顿他是一位真正的德国人导师从一开始就给德国教育体系留下了他的深深痕迹,他写文法方面的书籍,他也为修辞教育创造条件,令我们奇怪的是,修辞学能得到梅兰西顿的青睐,而且也得到卡莫琉斯的青睐。路德终其一生一直在忙于《圣经》的解释据说,这一传统可以追溯到教父时代。路德也不畏惧批判圣经的内。神学家追随了路德这一榜样。

长久以来,对文本内容进行批判也是古典学尝试要做的事情;但是那时神学家的这种实践似乎从没有影响过古典学术。毫无疑问,这一情况也符合在弗拉修斯·伊利克斯指导下由马格德堡世纪编年史家编纂的对古代教会史的伟大批评性的著作。不过这一传统几乎没有继承者,因为人们到处受到正统观念的警告,从天主教的观点引出博学的辩解,这一切从长远观点来看也有助于学术的发展。纽伦堡的约阿希姆·卡莫琉斯是梅兰西顿的一位忠诚的学生和同事,卡莫琉斯尽其所能地编辑出版注释版本,主要是为了教育上的使用,但这决不是惟一的目的。

卡莫琉斯的名字将永远与普劳图斯的名字联系在一起,是卡莫琉斯使普劳图斯最好的手稿重见天日。苏黎世的医生康拉德·吉斯内尔是一位极其与众不同的人物,因为他的学术兴趣与医学兴趣混合在一起,并在这两个领域获得了名气。然而,要是吉斯内尔在他的研究领域能选择一些希腊自然史方面的其他著作,而不是选择埃利安的奇怪的《动物史》就好了,他出版了该书第一份印刷版本,吉斯内尔所编辑的斯托比亚斯的《作品集锦》也属于这种情况。

他在这两个领域一直以一种我行我素的方式继续工作,但是长久以来他的这些著作一直是标准的版本;但另一方面,他的杰出编辑现在已被人们忘记了。

在那时,古典学术和医学实践时常混合在一起,因为科学的医学几乎可以完全地把其自身的起源归结于希腊学说,因此对于医生编辑和翻译希腊语方面的书籍是很自然的事情。这类学者-医生式的人物当中最值得尊敬的一位是杰纳斯·考纳琉斯,作为柏拉图文献的校对者,他表现出了令人惊异的敏锐。在考纳琉斯之后是茨温格,在这个世纪末期是麦茨的阿诺提斯·弗奥修斯,他编辑了希波克拉底的作品,但令人震惊的是,长久以来这部作品为学者忽略了,这个版本长久以来享有崇高的威望,匪夷所思!

随着16世纪的到来,大量的、令人尊敬的德意志学者也编辑出版了希腊作家的版本,这些版本具有恒久的价值,比如赫洛尼姆斯·沃尔弗编辑出版的德摩斯梯尼、伊索克拉底的作品,利奥克拉维戊斯编辑出版的色诺芬的作品,泽兰德编辑出版的普卢塔克的作品、马可·奥勒留,西尔伯格编辑出版的克莱门特的作品、哈利卡纳苏斯的狄奥尼修斯的作品,以及西尔伯格编辑出版的《辞源大典》和阿波罗尼戊斯论句法的作品。

西尔伯格在处理语法文献方面享有极高的威望,这些文献只对非常严格的学术才有意义,对人文主义者则毫无意义;他在与斯提芬诺斯合作编辑《辞典》时也获得了声誉。换句话说,西尔伯格已属于不同时代的人,他所属于的这个时代就是由于法国的文艺复兴而造就的学术已经意识到其本身作为一种科学所应有的地位。

甚至自加洛林时代以来,法国北部一直是欧洲文化的领导者。英吉利统治者非但不结束这种文化霸权,反而一直加强拉丁语的力量作为反对英吉利自身所存在的撒克逊因素。法国一直是经院哲学的重镇,同样对意大利的人文主义也一直持有强烈的抵抗态度;但是法国对意大利的入侵为新精神打开了一扇大门,曾经无所不能的君主制现在决定支持人文主义,整个国家都屈服于人文主义了。

弗朗西斯一世邀请伟大的意大利艺术家到他的宫廷,建立希腊研究中心,搜集藏书,建立法兰西学院,只要一提到拉拍雷、蒙田、龙萨这些人的名字,人们就可以认识到人文主义在法国的影响是怎样的广泛和深入人心,人文主义现在在法国已经完全成熟了,深深地影响着法国的民族文学,赋予法国文学以世界、人类、艺术的新概念。卡尔文采纳了改革宗教,根据拉丁文诗句重新塑造这种宗教,结果是卡尔文主义者比路德教徒带有更强烈的人文主义气息。

可怕的宗教战争,贵族内部之间的冲突,贵族为争夺王权而发生的冲突仅仅有助于权力的充分发展,就像意大利所曾经发生过的互相残杀的争斗一样。在这个狂暴的年代里,我们要向那些为我们的古典科学打下基础的几位伟大先驱学者表达敬意。但是在我们要叙述这些伟大学者之前,我们要留点篇幅来介绍一位值得骄傲的人物,他在为人文主义事业奋斗时,几乎是孤*奋战,这个人就是巴黎人布代乌斯。布代乌斯是位开业律师,是他开创了罗马法律史的研究,这一学科至今仍旧是法兰西学术特别辉煌的领域之一。

库伽西斯的地位可以名列先驱者行列,库伽西斯深谙学术研究的各种技巧,并把这带入他的研究领域,那份《法典》著名手稿,是佛罗伦萨从比萨人那里偷来的,这份手稿也为珀里提安这类学者所使用,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库伽西斯都是那个时代的一流学者。包括霍图曼纽斯以及后来的格骚弗里杜斯在内的库伽西斯的继承者对提奥多西法典所做的注释,仍旧是研究那一时期的历史学家所不可缺少的书籍。

布代乌斯从研究罗马法律时就着手研究罗马铸币了;但是他也反对教会、索邦神学院对希腊研究所抱有的根深蒂固的怀疑,并成功地捍卫了希腊研究事业,他也在建立法兰西学院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在其生命的最后几年中,他所享有的个人威望可比拟于伊拉斯莫的威望。那些被邀请到法兰西官廷的希腊人当中最好的学者如杰纳斯·拉斯卡里斯,只是短暂地到来;但是也有一些值得怀疑的人物,他们随心所欲地尽力迎合人们对手稿的需求。由像达玛琉斯,这样抄写员所复制的潦草抄本是非常多的,以名人的名誉伪装的赝品也广为人知。

比如,狄阿索利努斯伪造了菲勒蒙的词典、德拉孔的韵律学;波吕克斯的《自然史》也属于这类伪造。这些伪造的手稿欺骗人们的时间或长或短,有时甚至欺骗了一些博学的读者,君士坦丁堡的帕莱奥卡帕所伪造的“攸多西亚辞典”可谓登峰造极,无出其右者,这本词典所采用的材料主要来自印刷品。从客观观点来看,在法国像别的地方一样所发生最重要的事件是印刷事业的引进,因此国王让人铸造了希腊字符。重要的出版社是艾蒂安纳家族出版社,出版社的领导人身兼董事和学术编辑双重任务。罗伯特·斯提芬诺斯是第一位印刷希腊语旧约圣经的人,我们现在所使用的圣经章节编码可以追随到他。

罗伯特·斯提芬诺斯出版的《拉丁语辞典》,是他伟大的儿子亨利所出版的希腊语《辞典》之榜样,他以“伟大的亨利”著称,以别于他那庞大家族的其他成员。但是在我们叙述亨利之前,我们必须熟悉另一位杰出儿子的父亲,这就是尤里乌斯·凯撒·斯卡利杰,他离开了加尔达湖边上他的家乡里瓦,来到了法国南部,开始了不平凡的生涯。

J.C.斯卡利杰的著作充满着炽烈的自信与激情,在当时就深为读者喜爱,人们不得不尊敬这位激情人物的诚实,即使是当J.C.斯卡利杰非常激烈且不太公正地攻击比如他对伊拉斯莫的攻击时,也是如此。作为批评家的J.C.斯卡利杰,其才能也很突出,这表现在他处理提奥弗拉斯图斯、伪亚里士多德的植物论文方面。但是他最大的成就是在另一个领域获得的。他的《诗学》长久以来享有经典的地位。他以亚里士多德、贺拉斯的精神进行写作充实了当时的意大利作品,在影响的广泛性、完美的独立判断方面也是如此。

在他的著作中有着对敏锐的希腊的卡麦娜的灵感的根深蒂固的拉丁式憎恶得到了爽直地表达。不必说,J.C.斯卡利杰诗歌理论的理论框架、修辞理论源自希腊人,他所掌握的这方面的知识也是惊人的实际上,他尝试一种历史的纵览,但这只是在他的最后几本书如此做了,如《书的批评者》和《书的过度批评者》这些书中所表达的旨意最接近他的思想;也就是说,把希腊诗人和罗马诗人进行对比研究,不仅比较维吉尔、而且比较瓦勒琉斯·弗拉库斯,甚至比较克劳狄安,毫无疑问会有令人惊喜的结果。

对J.C.斯卡利杰而言,拉丁诗歌包括人文主义诗人在内,因为他们与古人处于同等的地位,J.C.斯卡利杰的美感也就在于他判断这些诗歌,而完全没有考虑诗歌的作者是谁。这就是巴洛克时代的口味,伏尔泰和弗雷德里克大帝所享有的口味。J.C.斯卡利杰的儿子约瑟夫·尤斯图斯·斯卡利杰,深信他自己是维罗纳贵族德拉·斯卡拉斯这一高贵家族的后裔。不管这种说法是否真实,J.J.斯卡利杰仍旧是位王子,即使J.J.斯卡利杰父亲的敌人把他父亲的出身说得很微贱,J.J.斯卡利杰还是不折不扣的王子,这些敌人当中有一位叫卡斯帕·肖普的叛教者,德意志人,他起了不体面的作用。

肖普关于西马库斯书信的著作在一定程度上可信的,尽管再也不需要参考他的作品了;他是一位在一定程度上被无原则所毁坏的人。J.J.斯卡利杰的塑像给我们的印象是他是位性格坚强的人,有着漂亮的外表,可以意识到他是一位天生讲究原则的人。实际上,J.J.斯卡利杰的地位远远超过了斯提芬诺斯、卡松本这两人,斯提芬诺斯、卡松本两位的功劳在于他们把潜在的古典学问转变为真正的研究古典时代的科学;由于受到可得到的材料限制,所以这种科学或许仍旧局限于古代世界所存留的文献材料,但这并不妨碍这些伟大的学者从整体上研究这个古代世界的能力。

他们三人也有共同之处,由于宗教的原因他们都被迫离开自己的祖国,一个事实就是给法国的希腊研究造成了巨大的影响。虽然在时间上不是第一位,但在重要性方面J.J.斯卡利杰却首屈一指。学术界在年就认可了J.J.斯卡利杰的泰斗地位,这年他获得了属于新教的莱顿大学的教授职位。莱顿大学值得骄傲的是它起源于荷兰解放战争,但是当贾斯特斯·利普修斯又重新皈依天主教信仰,并回到卢维思时,莱顿大学受到了损害,卢维思在当时是信仰天主教的布拉班特的知识中心。

莱顿大学向卡尔文信徒J.J.斯卡利杰提供了最优惠的条件:斯卡利杰可以随意自由地研究学问,而没有任何教学任务。单单是J.J.斯卡利杰的名字就可以把年轻人吸引到莱顿大学,这证明莱顿大学对J.J.斯卡利杰的期望是正确的。J.J.斯卡利杰在经历了使他远离家乡的冒险生涯之后,他发现这个位置对他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因为在法国作为一位卡尔文主义者是没有机会得到这种职位的;事实上,他过去所曾经担任过的惟一职位是在日内瓦,他在那里进行过短暂的授业。J.J.斯卡利杰最亲密的朋友是德·拉·罗西-帕采,一位真正有伟大贵族气质的人,该人不仅使J.J.斯卡利杰访问意大利、英吉利,而且一直向J.J.斯卡利杰提供庇护。

J.J.斯卡利杰很熟悉这个国家的名门贵族,与最杰出的学者交朋友,如库伽西斯、奥拉图斯、修阿努斯,这些人也把J.J.斯利杰当作是相匹敌的人物。毫无疑问,他的名气一直保持不可动摇的地位,即使他在生命的最后15年期间(他于年去世)没有再写任何作品;但只是在莱顿,J.J.斯卡利杰才能成为学界的泰斗,这是因为这里使他免除了日常大学教学的任务,而且也成为第一位学术组织者。由仰慕J.J.斯卡利杰的信徒所记载的《斯卡利杰言行录》是非常值得注意的,这部著作可比拟于路德的《圆桌谈话》,艾克曼的《谈话》,尽管它们的价值是不一样的。J.J.斯卡利杰与许多学者的通信也具有极大的学术价值,近年来也出版了这些通信。

通常来说,这些信件内容丰富,并包含个人的个人感触;另一方面,这其中的许多信件是作者在考虑到将来会出版的情况下写的,因而内容贫瘠,风格也华而不实。这些作者之间的性格差异在这里也一览无余,J.J.斯卡利杰在这里也表现了他的优势,不过不是作为一位有创造性的作家而表现出来的优势,假如有人想在一位有创作性作家身上发现诗人情感的话,当然,J.J.斯卡利杰所具有的绝技的能力是没有人能够成功地模仿的。J.J.斯卡利杰对于哲学完全是个外行,进入诗人的内心世界并理解诗人的本质也超越了斯卡利杰的能力范围。因此必须承认,仅仅是因为J.J.斯卡利杰所编辑的罗马人的《三种爱情》文本,从而几个世纪以来妨碍了人们对这些文本的正确理解。

实际上,一般来说斯卡利杰的校订本并不是特别值得注意的;他没有出版任何一位希腊作家的著作的版本,在我们文献随处所发现的大量校订本是其一生广泛阅读带来的随意的副产品。他尽最大努力来获得手稿,主要是由于他的努力,我们获得了很多手稿,不过他满足于让别人来编辑这些手稿。斯提芬诺斯处理希腊作家,而卡松本则进行注释;真不知道还能剩下什么东西可供他来做?答案是别人不能研究的东西,甚至是不能想到的事情:发现了早期拉丁语。

斯卡利杰成功地从瓦罗、菲斯图斯著作中推断出早期拉丁语。对斯卡利杰而言,早期拉丁语是一种生动的现实语言,以至他可以把俄耳甫斯圣歌、吕克芬的著作翻译为这种语言,他使用这种古风时代的语言只是为了个人趣味而已。此外,斯卡利杰认识到没有固定的年代框架就不可能有历史;由于全部年代的基础是建立在哲罗姆著作之上的,而哲罗姆又是翻译攸西比戊斯的著作,因此,斯卡利杰下一个任务就是重建攸西比戊斯的著作。这就是他努力的目标,后来的几代人几乎完全不理解斯卡利杰的深奥,而把他的《奥林匹亚竞技会周期》当作古代的文献。收集一个完整的拉丁铭文集的想法也出自斯卡利杰。

就像我们所看到的,早期也曾在这个方向研究,此时的荷兰人马丁·斯密提戊斯、皮格戊斯已经出版了优良的复本,这类丰富的出版物未出版的材料是可利用的;但把这一计划维持下去是一个成就,结果是当今学术界可以利用它。斯卡利杰发现杰纳斯·格鲁特是一位非常勤奋又具有自我牺牲精神的助手,适合这项工作,但是斯卡利杰本人亲自做索引工作。残篇的收集工作也开始进行了。亨利库斯·斯提芬诺斯以优美的十二开本形式出版了希腊抒情诗的残篇。

结语

默鲁拉的《恩尼戊斯》并不是这一领域的第一部著作,顺便提及该书也包含了一些令人震惊的伪造。弗朗西斯克·杜萨的杰出的卢西琉斯著作版本也是属于斯卡利杰学派的产品,普奇修斯在其著作《拉丁语法》中收集了大量枯燥但又不可缺少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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